豆瓣9.5分的《女子宿舍》,女子2元便可住一晚,现在怎么样了?

发布时间:2024-08-29

在吉林省吉林市的一条普通街道上,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世界。这里有一间不足10平米的小屋,却挤着20多个女人。她们来自天南海北,年龄各异,却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苦命姐妹”。这间简陋的宿舍,每晚只需2元住宿费,成为了她们在城市中唯一的落脚之处。

《女子宿舍》这部纪录片,由吉林市电视台记者戚小光历时5年拍摄完成。它以真实、生猛的画面,记录了这些底层女性的日常生活。镜头下的宿舍,逼仄、狭窄、阴暗、潮湿、脏乱。床上铺着满是补丁、黑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被褥,散发着霉味。屋里随处可见蟑螂和臭虫,见油烟的地方都堆了一层厚厚的油垢。只有一个卫生间,排队上厕所是日常。只有一个水龙头,每天流出吸管般细细的自来水,女租客们用它解渴、吃药、洗头、冲澡。哪怕在零下30摄氏度的冬天,哪怕喝需要用热水化开的感冒冲剂。

然而,就是这样恶劣的环境,却成为了这些女性的“家”。她们大多没读过书,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离开老家,来到城市里打工谋求生路。白天出去打零工,晚上回来交2元的住宿费,这就是她们的日常生活。这种日子,有的人一过就是十几年。

纪录片中的人物故事,让人唏嘘不已。方淑珍,54岁开始住进宿舍,一住就是8年。她年轻时被家里人嫁给一个比自己大13岁的男人,遭遇家暴20多年。48岁时被赶出家门,从此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生活困难,小儿子重病缠身。为了不给孩子添麻烦,她独自一人从农村流浪到城市。她曾经想要辞掉养老院的工作回家种地生活,却被小儿媳妇赶出家门。她说:“走出家门的那天,提着一只包一边走一边哭,一直走到汽车站。”她早已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甚至想好了最后的打算:“等到不行了的时候,就喝点农药,痛快点死,也不给儿子添麻烦。”

王淑芹的经历同样令人唏嘘。她有过两段失败的婚姻,第一段婚姻因丈夫屡次家暴而结束。36岁时再婚怀孕,却又一次遭遇离婚。她独自抚养孩子,农活繁重,还得供孩子读书,结果患上了手掌风,疼痛难忍。她试着去找已事业有成的两个儿子求助,却屡遭推托。“对他们来说,一百两百就是一顿饭钱,可我打再多电话,他们也不乐意给。”王淑芹无奈地说。

经营这间宿舍的老板娘孙世清,同样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往。30多岁的时候,丈夫出轨,她选择离婚,一个人带着儿子独自生活。为了生存,她什么都做过。靠着在劳务市场摆烟摊养活了自己和儿子,一干就是六年。正是在摆摊过程中,她看到了很多和自己一样出来打工求生的女人的不容易,于是动了开女子宿舍的念头。

孙世清说:“什么老板哦,我也是打工的,她们给别人打工,我给她们打工。”她知道来到大城市生存不易,有的找不到工作,交不出房租的事情常有发生。于是她组织大家一起出去打工,发发传单,割割麦子,总归算份收入。她说:“谁也别嫌弃谁,就过吧,咱们都是穷人。”

《女子宿舍》拍摄完成于2010年,但因为种种原因,该片不仅没能播出,甚至至今都没有做过放映放行。网上虽然只有只言片语的片段,但满目尽是残酷与悲凉。而据说在导演的原始素材中,内容要更加生猛震撼得多。

纪录片拍摄者戚小光曾讲述过自己在拍摄时目睹宿舍内两个女人打起来的经历。等他过去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一个人突然拿出刀刺中了另一个人的腹部,瞬间血流如注。他把女人抱起来,跟老板娘一起把她送往医院,最终,这个受害者脾摘除。事后,戚小光自责不已,他跟同事抱怨说:“纪录片真他妈的残酷!”

《女子宿舍》让我们看到了这个时代的底层女性的生存处境和困难命运。她们很多人因为婚姻导致人生的不幸,可失去希望和信心的她们,依旧选择在城市的底层艰难地活着。纪录片仅仅只是纪录她们生活的状态,便足以震撼人心。

如今,10多年过去了,有自称认识《女子宿舍》导演戚小光的人透露:“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死了,而这部纪录片最终也没能上映。”这似乎是一个荒谬又无解的悖论——其实她们一直都在,只是我们无法看见。

《女子宿舍》这部纪录片,让我们反思:在城市化进程中,我们是否忽视了这些底层群体的需求?在追求经济发展的同时,我们是否应该更多地关注社会公平和弱势群体的权益?作为社会成员,我们每个人是否应该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责任,为构建一个更加包容、更加温暖的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女子宿舍》的故事,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但在我们的身边,可能还有无数个“女子宿舍”在上演着相似的故事。让我们共同努力,为这些被忽视的群体点亮一盏希望之灯,让我们的社会变得更加美好。